已重置的脑洞

今日份茨威格的大师课,

ich weiß es, ich weiß es, mein kind ist gestern gestoben -- jetzt habe ich nur noch dich auf der welt, nur dich, der du von mir nichts weißt, der du indes ahnungslos spielst oder mit dingen und menschen tändelst.

我知道,我知道,我的孩子昨天死了——现在我在这世上只有你了,只有你,而你对我一无所知,此时你正浑然不觉,与物玩耍,与人嬉戏。

... das du irgendein zwiefacher mensch bist, ein heißer, leichtlebiger, ganz dem spiel und dem abenteuer hingegebener junge, und gleichzeitig in deiner kunst ein unerbittlich ernster, pflichtbewusster, unendlich belesener und gebildeter mann. 

unbewusst empfand ich,was dann jeder bei dir spürte, dass du ein doppelleben führst, ein leben mit einer hellen, der welt offen zugekehrten fläche, und einer ganz dunkeln, die nur du allein kennst --

diese tiefste zweiheit, das geheimnis deiner existenz, sie fühlte ich, die dreizehnjährige, magisch angezogen, mit meinem ersten blick.

……你是一个具有双重面相的人,一个热情、轻浮、投身于游戏和冒险的少年;同时又在你的艺术中,是一个顽固地严肃、尽责、无尽地阅读与被塑造的长者。当时我无意识地感觉到了后来每个人都会在你身上察觉的那种东西:你过着一种双重的生活,这生活有光明的、向着世界敞开的一面,也有完全阴郁的一面,这一面只有你一人知道——这最深的两面性,是你整个人的秘密,我感觉到了它,它魔法般地吸引了十三岁的我,在我第一眼看到你时。

以前只奔着情节草草读中文,都完全没有印象了,她的孩子死了,同时,她想象他在这同时,“tändelst”,轻浮玩耍、消磨时间。其实前文还有类似的词,他“lässig”,闲闲地、轻率地翻报纸、翻信件。后来她又说,他的“双重面相”,轻浮轻率的一面,和阴郁的一面。她捕捉到他的这一本质时,她只有十三岁。真是让人唏嘘,站在成年的门槛上的儿童的洞察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只是我自己的滤镜造成的),我又觉得,严肃的那一面,才是一个人真正的“光明、向着世界敞开”;而草率轻浮虚掷冒险,才是一个严肃的人的真正“阴郁”所在。

然后,今天有朋友荐一个电影,《着魔》(possession),太喜欢了,而且好巧不巧,里面最击中我的一句台词,

faith can't exclude chance, chance doesn't explain faith, faith can´t allow me finding chance, Chance don't give me eough faith

,就刚好让我想起我关于《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的歪理:严肃的faith是那光明的一面,轻浮如浮萍的chance是阴郁的一面。人在这两个极端间摆荡,感到它们互斥,同时又绝望地渴望,前者可以宽容、包容后者;后者又可以赋予前者以阐释、以支持和意义。

我觉得我旁观着可以很容易地说出那个非常正确的歪理:严肃的faith是光明;轻率的chance是阴郁。但很明显,我读到的那两个文本都不这么看,它们是真的迷失其中,在其中chance呈现为多姿多彩的、自然而然地纷至沓来的,像一封封信件广告明信片,像一个个漂亮的露水般的半路爱情;而faith是那黑暗、沉重、绝望的力量,只在死亡时显露、只在濒死时嚎叫。如果活了下去,则要撕碎那封信,其中的faith就继续缄默、就好像它一直缄默。


……想打个isfp tag。但是,没有任何试图去对照到具体的人身上的意思。更无意冒犯任何人。只是我自己有一点惊喜,我好像突然解码了一下,一些非常吸引我、又一直让我觉得吃惊和费解的东西。……可能是一种照哈哈镜的感觉,我这边是线条端正而左右颠倒的形象,我所看到的镜中,就是线条扭曲,但左右并没有颠倒的形象。也可能是相反。我说不清哪个是实体、哪个是虚像。

……好吧,等这一阵激动过了,如果我还记得这回事的话,我自己来删tag()

我觉得我好像触摸到了se 2 ni 3之间的拉扯,(“触摸”,意思就是,不是理性的“解释”“建模”,而是更直接的,进入其中、被它的肌理贯彻),那是一种“两极”与“双重”。钟摆从一个极端砸向另一个极端,将它们的泾渭分明搅乱,将它们暴力地混淆。但钟摆离开其中一极太久,其中混入的来自另一极的东西,就又分离了,但它们渴望混合,于是渴望那钟摆再次带着来自另一极的异己的东西,再次重重锤向自己。饮一口对方,才能多维持一会儿理智的表象。——一个不那么恰当的比喻,在isfp模式那里,se-ni的两极分裂就像是,日神和酒神把对方的躯体当成衣服,穿到了自己的灵魂上。这样一种排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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